“‘不清洁’能源的过量使用才是致霾元凶,是
中国雾霾严重最根本原因,这里的不清洁能源,主要指的是煤。”今天上午,中国气象学会大气成分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国气象科学研究院研究员张小曳在2014中国科协热点问题学术报告会上如是说。
他认为,做饭、烧秸秆、放鞭炮等在特定时段对污染有贡献,但它们不是中国雾霾严重的主要原因,“它们都是通常的做法,但有些时候伴随有雾霾,有时又没有”。
张小曳的这些说法,是基于包括《中国大气气溶胶及其气候效应的研究》在内两项973项目的研究结果。
在学术界,一般认为机动车对雾霾的贡献不可小觑,2014年年初,根据中国科学院“大气灰霾追因与控制”专项的研究结果,汽车及相关产业来源的贡献从10%到50%不等,平均约占30%。该院生态环境研究中心研究员、“大气灰霾追因与控制”专项首席科学家贺泓说,“北京这种大城市,机动车是大气污染物的主要来源之一,即使一般认为的机动车贡献PM2.5的20%~30%也可能存在低估现象。”
不过当天,张小曳给出的研究结果显示,尽管中国油品质量和发达国家相比有一定的差距,机动车(尤其是在大城市)对雾霾也有重要贡献,但在诸多致霾因素中只排第二,
煤炭等不清洁能源才是第一位。
在报告会现场,张小曳展示了一张图表,这份图表记录了北京APCE前后10月至11月连续多天的气象情况,主要包括“北京静稳天气指数”和“北京平均PM2.5”两个趋势线,一般情况下,两者成正比,即在没有大风出现的静稳天气下,PM2.5的值会相对较高。直到11月8日,这一自然规律被“打破”了,从图表上可以看到,这天的天气指数比此前几天要高,即污染条件要更严重,但包括8日在内的接下来3天,北京PM2.5值却出现一个“低谷”,和相应的天气指数形成明显反差。
原来,北京周边开始采取综合减排措施,这使得北京城区的PM2.5浓度降低了约35%,避免了8日至10日的雾霾天发生。值得注意的是,在这“35%”的减排成绩里,仅有10%来自机动车限行,其他更为重要的贡献则是燃煤的减排。
张小曳给出的另一组数据也将矛头指向燃煤。中国和美国同样是900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每年也都消耗30多亿吨的标煤能源,但美国只消耗6—7亿吨煤,我国去年却消费了36.1亿吨煤,其中消耗最为集中的地方在北京以南的津冀鲁豫陕、长三角、珠三角,这些区域每平方公里每年消费2000吨煤炭。
此外,张小曳说,气象条件对雾霾形成、分布、维持与变化有显著影响。中国区域广大,不论在城市还是城郊,中国陆地六种气溶胶浓度总和在世界范围内均较高,仅次于南亚城市,远高于欧洲和美洲的城市与城郊区域,其中仅一种矿物气溶胶浓度就与欧美城市总体气溶胶浓度水平相当,且大多数区域(尤其是东部)二次气溶胶通常占到小于10微米气溶胶质量浓度的一半以上,其形成与变化受气象条件影响大,导致了中国的霾呈区域性分布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