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受限于在中国经济放缓的背景,以及美国投资者偏好较新、污染较小的能源科技的背景,煤炭价格持续走低。这一状况正严重冲击了两国的煤炭行业。就在上周,美国煤炭集团博地能源(Peabody Energy)在约60亿美元债务的重压下申请破产保护。而作为“去产能”计划的一部分,中国政府在上个月开始的关闭煤炭产能和裁员努力,也已引起了不少麻烦。
此外,燃煤作为目前温室气体的主要来源,以及其含硫会导致酸雨、雾霾和其他污染问题,正日益引起各界关注。对于那些接受世界对煤炭这种能源的依赖,但又希望遏制科学家宣称引起破坏性全球变暖的二氧化碳及其他温室气体排放的人来说,清洁煤是他们努力追求的。
欧洲的零排放技术
燃煤的缺陷如上所述,而一直以来,谋求改善其污染特性的努力一直存在。其中,有一类手段被称为“零碳排放技术”。
煤炭的零碳排放技术又称为碳捕获技术,现在已经有很多研究正在进行,以更好地完善这一技术。为了减少碳的排放,很重要的方法就是捕获碳,然后将其深埋入地下,而不是排放到大气中。2006年3月,丹麦的埃斯比约(Esbjerg)建成了世界上第一家碳捕获(carbon capture)实验工厂。这一工厂的主要目标是帮助欧盟排少10%的二氧化碳,其中30%是减少传统电厂的排放。该厂的研究人员努力研发新的溶剂,以便更好的捕获碳,将其转化为固体形式。国际能源机构温室气体项目经理哈丽﹒奥杜斯(Harry Audus)说:“这种做法主要是让二氧化碳通过一种液体溶剂,然后将其压缩,注入地下。这一研究能够帮助提高二氧化碳的捕获率。”他还说,该厂研制的新溶剂和碳捕获技术成本会更低。现在每立法米二氧化碳的碳汇成本是50-60欧元,而该项目有望将成本低到20-30欧元。
不过,尽管欧洲研究机构的努力进展喜人,但其成本在当前看来依然会令企业望而却步。为此,我国作为世界主要燃煤国,将重点集中在了煤炭液化技术之上。
中国的煤炭液化技术
自2008年起世界能源价格走高以来,中国的煤化工产业继续有序发展,煤化工产业借助一度居高不下的能源价格发展政策逐步完善,煤基甲醇和煤基二甲醚的试点应用取得可喜进展,产能得到进一步释放,新型煤化工产品逐渐走向市场,并被市场接受。随着金融危机影响的加剧,中国煤化工产业面临成本压力,行业发展趋缓。由于国家政策总体上仍支持煤化工发展,节能减排已是大势所趋,故中国煤化工产业虽短期受困但前景仍十分可观。
此外,加强煤炭处理和加工工艺,亦能有效提高煤炭的使用效率,减少污染物。
根据中国煤炭加工利用协会的有关数据,通过新技术洗选1亿吨原煤,可排除灰分约1300万吨、硫分近35万吨,减少二氧化硫排放达49万吨,排除1800多万吨煤矸石。同时,利用洗选煤为燃料,可提高燃煤效率10%~15%,每洗选1亿吨原煤,可节约1000万吨~1500万吨煤炭。若我国煤炭全部洗选使用(2014年原煤产量为38.7亿吨),每年则可节约3亿多吨煤。
而在该领域内,中科院山西煤炭化学研究所迄今为止已投入大量精力,取得了相当多的成果。此外,该所也在煤炭液化项目中多有建树。
新型煤化工以生产洁净能源和可替代石油化工的产品为主,如柴油、汽油、航空煤油、液化石油气、乙烯原料、聚丙烯原料、替代燃料(甲醇、二甲醚)等,它与能源、化工技术结合,可形成煤炭——能源化工一体化的新兴产业。煤炭能源化工产业将在中国能源的可持续利用中扮演重要的角色,是今后20年的重要发展方向,这对于中国减轻燃煤造成的环境污染、降低中国对进口石油的依赖均有着重大意义。可以说,煤化工行业在中国面临着新的市场需求和发展机遇。
如今,中美之间正谋求达成一系列协议遏制排放,以降低去年在巴黎会议中所受到的压力。而在相关减排、环保技术领域,双方均通过密集地交流来完善彼此的技术。
在执行方面,双方政府均在逐步加强国内监管,订制更严苛的标准,以便将各自的企业纳入到新的环保和减排规范体系之内。而作为实现上述展望的前提,相关技术的获取也是至关重要的。目前,除了传统的技术流转手段以外,各类新兴的技术交易平台,如位于上海张江的飞天众智中国制造科技服务平台,迄今已协助多家企业获取相关环保技术,其效率和成本远低于传统渠道,正日益成为企业赖以获取技术的关键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