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过我的照片吗?你觉得我有思想吗?”这是杨子对记者说的第一句话。
杨子是谁?他是中国巨力集团的执行总裁,拥有亚洲惟一的超长悍马车、价值22万美金的VERTU手机、据说46亿年才出一块的祖母绿戒指,媒体称他是“醉生梦死的‘公子哥’”;同时,他又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演员,凭借处女作《青花》中的表现,获得了第十二届大学生电影节“最佳新人奖”,有人说他是“花钱买奖”……
很多人把杨子称作是“谜一样的男人”,但是,出人意料,对他的采访却很顺利。
7月21日下午3点,记者开始了采访,而这个有着沉稳温和声音的男人,就说出了如上第一句话。“其实我挺有想法的。”不等记者回答,杨子又开了口,说完自己还哈哈大笑。
“我曾是个‘双脚不着地’的人”
杨子一点也不避讳和记者谈到他的家庭和企业。
1985年注册的河北巨力集团以设计、生产、销售吊装索具、缆索具、钢拉杆索具为主。现任董事长为杨子的大哥。巨力家族在商界一贯低调,默默发展出相当规模,三峡大坝、广州白云机场、深圳会展中心等建设工程都有其相关产品。有报道说杨子身家过亿。
“我不是一掷千金的阔少,也不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小时候,我根本不知道家里很有钱。”杨子如是说。如果说年少的杨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在于他比别人经受更多磨练,背负更多责任。
与家里其他孩子一样,杨子遵循家族传统,很小便接受了严格的教育和训练:“六岁以前,我生活在河北农村,那段经历让我对泥土产生了难以割舍的眷恋。从初二开始,我在家族企业的工厂勤工俭学。车间里人很多,谁也不知道你是谁,没有人知道我是老板的儿子。每逢寒假暑假,我就跟工人们一起干活,车工、铣工、刨床、磨床、钳工都尝试过,并且都拿到上岗证。”工厂的打工经历一直持续到他读大学二年级,那年他成为巨力集团驻上海公司经理,每个周末飞往上海处理报表、账目和合同。
在演戏之前,杨子的生活完全以家族事业为中心,参加会议,在公司处理各种事务。“我一度是个‘双脚不着地’的人,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汽车里,有时候早晨在广州吃早餐,中午在上海开会,晚上又去了新加坡。”
“也就在最近,我才和朋友去了KTV、酒吧,以前从来没有去过。生命在于尝试,在于经历,在于感受,只要有可能,我不会放过每一个细节,只要有可能,我会试着了解每一种生活方式。比如,zippo打火机的一百多种玩法,我统统试过。在开会的途中,坐飞机或坐车时候用来自娱自乐。”杨子笑着说。
为了全心尽力演好《青花》,杨子曾四次向公司请求假期,最初遭到董事会反对。当时,家里人对杨子进入演艺圈颇多顾虑,以为会对企业产生不良影响。“刚开始参与《青花》拍摄,公司业绩的确下降。经过自己和同事的努力和适应,现在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我现在有8个助理,每天早晨,助理会将公司里最重要的事情打印出来交给我看,A4纸,四号字,这是我给他们的规定。”谈论起公司事务,杨子显示出一丝不苟的严谨,“我要做的是把握大的方向以及下达命令。”杨子认为,现在的工作状态对自己是挑战,对同事也是一种锻炼,在处理各类事务的过程中,他们的能力也会得到提升。
在商界,杨子也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他经常充当各种会议的主持人。他得意地说:“眼神的交流非常重要,可以体现一个人的控制力。会场上,我会让自己的眼神扫过每一排人的面孔,注视的目光更能增加自信。另外,在公众场合,我从来不说一个错别字。我喜欢用成语,如果在谈话过程中不时加上几个成语,便能达到‘雪中送炭’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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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悍马的时候,我也懵了”
今年4月份,一个“亚洲惟一一辆加长悍马,神秘主人是谁?”的帖子在网上广为流传。图片显示,这辆十米长的悍马行驶途中,过路人纷纷“侧目”,车内造价不菲的皮迪亚全套真皮座椅,比利时水晶酒杯,更是奢华得叫人瞠目结舌。
“你说的那车是我的,图片最先也是我放的。”杨子主动交代,“但是买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车有这么大,内部那么豪华。有个朋友说有辆超长的车问我要不要,我想想觉得有辆大车挺不错的。因为常常需要坐车,至少可以把腿伸直了舒舒服服躺着。看到车后自己也懵了,居然这么夸张。当时也没多想,买就买吧,没料到开出去之后引起那么大骚动。至于价格,你说它值100万,它就值100万;你说它值1000万,它就值1000万。”
悍马甫一显形,便引来众说纷纭。“最初我把车的资料发出去考虑得很单纯,就是想让大家看看这车究竟怎么回事,也让爱车族共同欣赏,所以并未公开自己身份。”岂料,有人跟着就爆料杨子是悍马拥有者,“超长悍马车主杨子,突然张扬财富生活、超长悍马主人的公子哥生活……”各种报道愈演愈烈。“我觉得自己被媒体‘妖魔化’了,朋友现在看到我不叫我‘杨子’,而改称‘杨公子’。那个时候我还没有当演员,没有现在有名气,所以也没有造成什么困扰。”
助理替他打抱不平,杨子倒是泰然处之,“反正没什么啦,别人怎么说随他们,我还是照样做我的事情,过我的生活。公子哥是什么,不务正业,游手好闲的人。我是靠自己的能力和实力赚钱,怎么消费是自己的事。我合法经营,照章纳税,为社会创造财富,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
态度:“我们的家族,周围的朋友包括我在内,每年都会做很多公益事业,公司也有这个专项。按照数额来讲,财富排行榜应是前几位。修一条路,捐资修几座桥,就像买一辆车一样,再正常不过。当地政府和老百姓有这种需求愿望,我们又有满足他们愿望的能力,OK,水到渠成,不一定非要炒得沸沸扬扬,一定要让全世界知道你在干什么。”
那辆风靡一时、璀璨夺目的悍马现在几乎足不出户,偶尔派上用场,朋友提议的时候,杨子也会把封了的悍马牵来开开小party。
“我现在的片酬比某些腕儿还高”
杨子对记者强调自己是首个从幕后走到台前的企业管理代表。在这之前,没人知道他是谁。“大头条天天在网上挂着,我在中国比明星还明星,所有人都搞不懂,这个杨总何许人也。上来就成了一个名人,媒体对我的关注程度,超过了董事会的预想。”不知不觉,杨子又进入了一种津津乐道的语境,“知道吗,我现在的片酬比某些腕儿还高。”
4月22日,《青花》在全国正式公映。之前,杨子与女主角李若彤接吻到嘴麻的宣传成为吸引公众的一大噱头。“其实你想想,两人在零下几度的深水里亲热能有什么感觉?”杨子浅笑。
说起处女作《青花》演出,杨子称这完全是一场意外。“我15岁起就开始收藏瓷器,对这方面有点研究。《青花》的导演桑华本想从我这里多了解一些关于青花方面的知识。可我们聊着聊着,越聊越投机,最后居然让导演把自己给雇了。”杨子言语充满调侃之意。
在此之前,杨子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当上演员,“说实话,我第一次演戏,就承担了不同时代,性格迥异的三个人物,元代,是一个奉旨制造青瓷花瓶的艺人;清末,是一个忧国忧民但无处施展报国之才的留美学子;现代,是利欲熏心的商人,为了占有青瓷花瓶不择手段。这对于我来说挑战挺大的,但是我虽然没有经验却自信十足。”杨子坚定地说,“我坚信两点,第一,相信自己一定会演好这三个不同的角色;第二,相信这个故事真实存在着。为了演好三个角色,我还特地请来表演老师恶补演技。另外,我还专门赴景德镇拜访71岁高龄的制瓷老祖师,并跟着他学艺一周。”
对于外界“杨子买奖”的说法,杨子听后笑了笑说:“我非常重视这个奖,因为我没有作弊
“我挺喜欢演戏,目前有渐入佳境的感觉,不是玩票性质。只要是拍戏的时间,我就完全停掉手中所有工作,关掉手机静心拍摄。”杨子说。下一部戏《天下第一宴》中他将扮演一位企业家。杨子告诉记者他的档期已经满排到明年4月,有4部电影和80集电视剧要完成,他十分期待看到自己在新戏当中的模样。
这两天,杨子在上海拍《浴火凤凰》。“我得认真,为了揣摩戏中角色,看了七遍《乱世佳人》,我想从克拉克·盖博饰演的白瑞德中找到一点感觉。”一谈起戏中角色,他就兴奋起来,滔滔不绝。
问到杨子对自己表演的评价,杨子说导演认为他演戏很有天分。“我认为观众不是上帝,”杨子认真地说,“他们更像是对手,等待我去征服。”而征服的筹码呢?杨子将其归结为能力、机会、态度的集合:“能力是别人对你的评价,机会可遇不可求,而态度则是由自己把握。”
“我每天必须保证九个小时睡眠”
采访的时间是在下午,可是杨子却告诉记者,他刚刚睡醒。“每天保证九个小时睡眠,是我一贯的作风。不管是工作还是拍戏,充足的睡眠才能让自己达到最佳状态。”
“我很喜欢游泳、乒乓球、骑马……”杨子照样懂得忙里偷闲,“我也很喜欢读书。《史记》、《资治通鉴》什么的就放在手边,随时随地拿来翻翻,孔孟之学也读过。”杨子自称有过目不忘的天赋,只要认为该记的就能倒背如流。20多岁即喜欢跟方丈、大师在一起参禅悟道,琢磨出不少道理,“人要想真正进步或是成功,不能挖前人的土而垫高自己脚下的基石。瞬间拔高,有没有可能?有。在资源透支的情势下,瞬间拔高到某种程度,可脚下基石就陷进去了,而且拔得越高,跌得越重。循序渐进才是真正的成功之道。”
演戏演上瘾的杨子看电影同样劲头十足,对电影也有着自己的判断和鉴赏,选择电影的时候不会任评论左右,别人极力褒赏或者拼命贬斥的片子基本上都会看一看,“所谓热点或者媒体炒作,无非一种引导,有些人会随波逐流,有些人会在其中找到自己选择的方向,形成自己的观点。”
追求完美的杨子常常反省自己,“做得好不好,话说得到位不到位,是不是该这么说,哪里不足,大脑记下所有的失误,如果再有类似状况应该上升到怎样一个高度。”不过,遗憾在杨子的记忆中少之又少,被问及有没有感到后悔的事时,杨子坦言,一时间真的记不起来。
说到自己的愿望,杨子描述了一幅美丽的画面,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生活,骑马,放牧……“与都市生活相比,我更向往草原生活的自由惬意。虽然现在这样的生活方式并不是遥不可及,可是我认为人的一生应该经历不同的阶段,感受不同的境界。现在做演员,就全心全意,投入地演戏。有朝一日,一定会实现另一个层面的生活,回归田园,亲近自然。还有,以后一定会写一本关于自己的书,我以前有记日记的习惯。”
采访进行了将近一个半钟头。杨子是很善于表达的人,坦诚而直白,“有一百我就说一百,决不会说五十、六十,或者一百五十、一百六十”。而问到感情问题时,他却没有那么直白了:“这个问题破例,我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