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啥都好奇 幼时梦想“变石成金”
张焕乔出生在沙坪坝区土主场毛家岗乡下,父亲在重庆经商,他在一所农村小学读书。幼年时的张焕乔便对大自然中的各种现象充满了好奇:星星为什么会一逝而过,太阳为什么会东升西落,雨后挂在天上的彩色云是怎么回事……可惜由于当时农村学校里的教育水平偏低,连老师都无法回答张焕乔小脑袋瓜里的这些疑问。
上中学后,看到书上讲原子核嬗变,张焕乔就想,要是能把贱金属变成黄金,该多好啊!回顾自己的求学历程,张焕乔把他对科学的痴迷归根于浓厚的兴趣,只有这样,才会把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去。
自称笨拙愚钝 考中学曾落榜
头上闪烁着院士耀眼的光环,张焕乔对自己的评价却是:笨拙愚钝。张焕乔毫不保留地说,自己小学考中学时,想考南开中学,但是却落榜了。
在张焕乔5岁时,母亲便去世了。张焕乔每天上学来回要走18里路。每次学校举行升旗仪式,张焕乔都因为迟到躲在菜丛里不敢露头,只好等仪式完了以后再混进教室里。张焕乔小学毕业考南开中学时,一看到试卷上的拼音“a、b、c”,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学校里根本没学过。但这次失败反而刺激了张焕乔的斗志,他在家自学一年后再次报考重点中学,终于考上了巴蜀中学。
期末考试父亲去世 哥哥窗外等候报信
张家两兄弟,都上了大学,个个有出息。张焕乔说,这全依仗父亲对教育的重视。张焕乔小学毕业考中学时,父亲就教导他,非重点中学不上。因此,张焕乔才耽误了一年的时间在家自学。张焕乔的哥哥比他大11岁,在父亲的影响下,也对教育非常重视。
1949年5月,张焕乔的父亲病逝,哥哥跑到学校给张焕乔送信,正碰上他在期末考试,哥哥怕影响他发挥,在窗外等着,直到他考完。当年9月,父亲留下的纸店在重庆“9·2”大火灾中焚烧殆尽,张焕乔读书全靠兄长支持,一直到上大学。
40岁才有女儿 手机只用二手的
在采访中,76岁的张焕乔摸出手机接电话,记者一看,是一款女士手机,小巧但略显陈旧。“我从来不买手机,这都是我女儿不用了我捡来用的。”看到记者疑惑的眼神后,张焕乔像个孩子般天真地笑了。
张焕乔40岁才有了女儿。张焕乔76岁了,女儿才36岁。由于夫妻两人工作上的原因,张焕乔是名副其实的晚婚晚育。虽然对女儿视若掌上明珠,但工作太忙了,张焕乔很少顾及女儿的学习和生活。在物质生活上,张焕乔也没有让女儿过多地享受特殊待遇。
虽然身为院士,但张焕乔住的仍然是单位的集体宿舍,每天骑自行车到单位上下班。女儿买房,张焕乔没有支援一分钱,全靠女儿自己搞设计挣钱买的房。
人物面对面
只有核能才能大规模替代石化能源
记者:重庆的地理环境能不能建核电站?
张焕乔:我国的能源发展存在一些问题:能源发展需求与我国能源资源储量不足存在矛盾;以煤炭为主的能源结构不合理,依赖进口石油、天然气的能源安全问题;能源利用效率低下,能源浪费现象严重。核能是一种高度密集的能量,它具有持久性、经济性、安全性、洁净性四大特点,除了水能之外,只有核能才能大规模替代石化能源。如果按热堆运行方式,世界电能可维持约200年,如果以块堆方式运行,则可维持约12000年。
秦山核电站、大亚湾核电站,中国最早的核电站都建在沿海地区,这是因为核电站对地理环境有一定要求,沿海区域方便供排水。而现在湖南、湖北等内陆城市都在搞核电。重庆境内不是地震活跃带,有长江和嘉陵江,背山靠江,加上广阔的郊区,完全可以搞核电。核电目前的技术非常成熟,只要资金到位,投产后回收速度很快。目前运行的大亚湾核电站和秦山核电站,不但没有对周围环境造成污染,而且一直盈利,效果非常好。
记者:您参加核实验的时候,身上穿的衣服是工作服呢,还是一般的衬衫T恤?
张焕乔:按规定应该穿工作服,这工作服也是一般的普通料子,只是为了清洁。所以我在实验时,都是穿的平时的衣服,像衬衫、T恤这些。
记者:您就不怕有核辐射吗?
张焕乔:(笑)不是有设备把辐射屏蔽了嘛。你看我今年76岁了,核试验做了50多年,还不是照样活得好好的。
记者:为什么国家还规定核电站必须离居民区一定范围呢?
张焕乔:国家规定核电站之所以要离居民居住区有一定的距离,主要原因在于,一是消除大家的心理恐惧;二是预防万一,万一出了事,可以把危害在安全距离内处理掉。